4/06/2014

Depotting

化妝化了那麼多年,
最近才知道有 depotting 這回事。
就是把化妝品原包裝拆掉,
用酒精清潔背後殘留的膠水,
貼上磁鐵,另行存放在有磁性的盒子裡。

本人是寧願早上趕個半死都要多賴床幾分鐘的人,
分秒必爭,梳妝程序越簡單越快速越好,
實在沒時間把一盒盒眼影翻出來用。
褪下外衣後的眼影體積小省地方。
統一收納後所有顏色一目了然,
用起來方便的話也才會去用。

這是成品。













































有些包裝容易拆掉,
有些膠水已變硬或包裝設計問題,
要用蠟燭或 hot iron 加熱把膠水融掉才好卸。
流蘇懶得加熱,用刀子硬拗把幾盒 Nars 弄碎了,Mac 也拆剩內框。
收納盒有不少選擇,如 Zpalette, Mac, MUFE 等,
Z 太花俏,MUFE 太大,
Mac 稍厚,但尺寸如 mini ipad 放在手掌上剛好,
透明蓋子清楚展示內容。
其實任何盒子都可以,看個人需要。

還有 Cle de Peau 和 Tom Ford 的眼影捨不得改裝,
因原包裝實在漂亮,加上只有兩三盒,
也就逃過魔掌了。

3/17/2014

莫忘初衷

這是今天下班後在家裡拍的。
傍晚,窗外還是亮的。
春天是真的來了。

前陣子跟朋友聊到寫blog,晚上回家把以前的文章看一遍。
看著看著有些感慨。

那時開始寫是為了排遣在異地工作的枯燥和寂寞,
這幾年回到北美居住,想記下來的事情卻更少了。
寫了好多篇開頭,好多篇draft,都提不起心情完成。
可見,枯燥和寂寞的何嘗是環境,去哪裡都一樣。

心可以膠著,
時間卻沒停頓過一分一秒地溜走。
生命不會回放,想與不想,還是只好往前走。

那些糾結許久的人事也許可以別再介懷,隨它去吧。


7/05/2012

今天完成爺爺的喪禮,
依然是風和日麗的天氣。
表哥在 FB上寫,
看,那萬里無雲的藍天,
爺爺在天上定能毫不費力地找到奶奶,與她相見。

今天一切很順利。
但不知怎的,情緒一直緊繃著。
加上在太陽底下站了好久,頭疼。
下午回家後吃了藥倒頭便睡。

經過這幾天才發現,
自己不怕跟這些親戚打交道,
而是怕爸媽跟他們打交道。
我了解爸媽的性格思路,
若人家稍微撩撥就會吵起來,萬試萬靈。
小時沒選擇,
如今我可不願意再面對那種場面。

也非所有親戚都是可厭的。
重遇久違的表哥,
看到他太太和女兒的照片,
真心的感到高興。
而對於從小由爺爺奶奶撫養成人的“哥哥”,
他的一些決定和理由,
我完全能夠明白。
易地而處,我也會這樣做。
但不明白的人一輩子不明白,
你種的因,他給你的果。
你如今再不滿,沒有人會在乎,因為你沒資格。

前兩天不知為何,
爸亂發脾氣在電話裡大罵姑媽,
媽一直發像論文般長的短信向我發牢騷。
煩得我想把手機燒掉然後自盡。
在喪禮上碰到姑媽,
只能歉意地問候一下。
此外又能做什麼呢?

在FB看到一些家族聚會的照片,
那些鬧烘烘的場面沒我的份。
我無所謂,從來不覺得是損失。
但弟不如我般冷血,
雖然一天到晚跟媽吵,互不理睬,
但到了母親節還是會主動約吃飯,
可見底下還是個愛家的孩子。
跟親戚斷絕來往多年,
總覺得對弟來說是種欠缺。
但好醜命生成,誰叫他是他爸媽的孩子?

7/03/2012

明晚是家屬為爺爺舉行的追思會,後天出殯。
這幾天一直胡思亂想。
很害怕面對這種場面。
看見為了出席喪禮準備的一套黑衣,
莫名的感傷。

生離,是常事,
死別,自成人後這是頭一次。

請喇嘛為爺爺點燈和誦經,
To guide his way along the path.
不過爺爺是基督教徒,
頻率不同,希望他能接收到。

May you rest in Gods arms.
Love you, until we meet again.

6/27/2012

今天爺爺過身了,
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

在公司接到媽的電話得知這消息。
當時只感到淡淡的哀傷。
因為,早有心理準備.
離開也許是解脫.
在天上他可以和奶奶相見了。
又或,輪迴,再世為人。
若真有下輩子,
希望他過得好好的。

別的我不曉得,
但對六名子女,
爺爺的確是盡全力地照顧著,
直至最後一刻。
尤其是對自小多病固執偏激的爸。

他應該很傷心。

很多年過去了,
總是無法忘記那年他們父子在老家地下室爭執的一幕,
有人嘶吼摔東西,有人氣極離去。
還有媽怒罵各人後奪門而去的一次。
我每次都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為何要這樣?
傷人也自傷著?

如今,所有恩怨已沒意義了。

真的不值得。

下班後在佛前上了一炷香。
爺爺您一路走好。
很愧疚,最後這段日子沒有常去探望,
人多是非多,
逃避著,
想著總還有時間的。
上週末本想去看您,
最後沒去,從此沒機會了。

5/18/2012

這個月是怎麼了?

不記得已進出醫院多少次了。
先是自己掛病號進急症室,
後來爺爺還有白爸爸身體不適入院。

爺爺留院已一個多星期。
今天醫生說需要做化療,
最後爺爺自己決定不做。
化療的辛苦,
壯年人都不堪折騰,
何況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





















下班後去看他,
他精神還不錯,有說有笑的。


跟爺爺感情不深。
自從爸媽跟家人鬧翻後,
已多年沒見。
後來知道他患病,
搬到了老人院,
才開始去探望。
因為生疏所以有點不知所措。
想關心卻又不敢太接近。

差不多所有兒孫都接到消息回來探望。

多年沒來往。
再次碰面,又再勾起許多不快回憶,
仿佛又看到當年他們鬧翻互相指責明爭暗諷的情形。
回想起來,多麼無謂。
雖然都是上一輩的恩怨,
但耳聞目睹佔了年少時太多篇幅,
在心中已留下痕跡。

其實就連爸媽也是一天到晚吵架,
感情沒有好過,
我多大年紀,
他們就吵了多少年。
從小媽就把我當聆聽者,
講好多大人世界裡的恩怨是非。

重點是,那麼多年,我總是聽她一個人講,
用她的價值去衡量世界,
用她的態度去面對人,
用她的方式去恨。
長大後脫離了家庭,
過自己的生活,
才開始看清楚很多事情。

在網上看到許多人在母親節寫給媽媽的文字。
我,低著頭,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對媽媽也好,爸爸也好,
不是不愛,沒有怨懟,
但我累。
只想安靜地過,
過比較正常的生活,
不要聽到家人間互相責罵怨恨的聲音。

今天看到這些親戚圍在爺爺床前的樣子,
心裡說不出是何感受。
探病後大伙兒說要去吃飯,
就不去湊熱鬧了。
不同道不相為謀,
話不投機半句多,
還吃什麼飯?


5/10/2012

韓寒 太平洋的風

2012年4月,離家一個月,跟老弟結伴去了趟長途旅行。
回來後生病臥床一週,半死不活,現在好很多了。
這次去了西藏、北京、台灣(台北、嘉義、台南),
香港是中途站,只逗留兩三天。

中港台走了一圈,
今日讀了韓寒這篇文章,
份外有感觸,莫名的有點激動。

台灣,真是一個很可愛的地方。


轉載自韓寒新浪博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01280b0102e5np.html#



太平洋的风

 (2012-05-10 03:21:27)
(微博阅读地址     http://weibo.com/1191258123/yiuJilAr8 )

空客320降落在桃园机场。飞机的降落把我震醒。手机里正好播放到张艾嘉的《戏雪》,这算是一首生僻的歌,陈升写下这样的词——“1948年,我离开我最爱的人,当火车开动的时候,北方正飘着苍茫的雪,如果我知道,这一别就是四十余年,岁月若能从头,我很想说,我不走。”

      对于台湾,我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侯孝贤和杨德昌的电影里。后来魏德胜和九把刀又加工了一下。我喜欢的作家,梁实秋,林语堂,胡适也都去了台湾,而且他们都和鲁迅吵过架。当大陆穷的时候,台湾有钱,后来大陆有钱了——确切的说,是政府和小部分人有钱了,台湾又有了⋯⋯
  
      战火把同一个民族的人分隔在了海峡的两岸,那些具体到每个家庭的悲欢离合已经被时间慢慢抹平。台北的街道的确像优客李林唱的那样,像迷宫一样展开在我的眼前。但是对于异乡人,每个陌生的城市都是迷宫。在酒店住下,诚品书店就在旁边。朋友的眼镜架坏了,于是晚上先陪着朋友去配眼镜。我们坐计程车来到了台大附近,进了一家眼镜店。没有声音酥麻的台妹,老板亲自上阵。朋友看中了一副镜框,但要几天以后才能取。朋友说,那算了,我在台湾只留三天,我要明天就能取的,只能去别的地方看看。这时候,让我诧异的一幕出现了,老板居然从柜台里摸索出了一对隐形眼镜,塞在我朋友手里,说,实在不好意思,没能帮上你的忙,这个送你,先用这个应急吧。连我这般总是把人往好里想的人第一反应也是——我靠,哪有这种好事,这里面是有什么猫腻吧?咱还能走出这家店的店门么?

      我们平安的走出了这家眼镜店,换去了隔壁一家。那家眼镜店承诺第二天就可以把眼镜做好,然后那家店的老板用朋友残留下的镜片临时找了一个镜框凑合装了起来,告诉朋友,这个可以晚上用。这两家只是非常普通的路边眼镜店,还是自己随机找的,要不真得让人怀疑是不是组织方安排的,目的为了让大家增加对台湾的好感。

      台湾的街道上有不少的小游行和抗议横幅,这一切对于大部分大陆游客来说都太新鲜了,于是很多游客守着电视机看晚上的政论节目。我妈妈去年从台湾旅游回来,就说那里太好玩了,领导人可以在电视里随便骂,比快乐大本营还要欢乐。相比之下,台湾人对这些早就习以为常。但给我留下了比马英九先生更深印象的是王鸿松先生——他不是明星政客,也不是文人墨客。他是一个计程车司机。一天早上,我从酒店下楼,打了他的车去阳明山。到了目的地我发现把手机拉在出租车上。我没有记下车牌号。朋友们忙着帮我联系出租车公司,看看能不能查到一些讯息,我也打给酒店,想让他们查看一下监控录像,确认车牌号。一会儿,我接到了酒店的电话,我问他们,是查到车号了么?他们说,监控录像里讯息太多,还没有查到,但是刚才有一位出租车司机开回酒店,把一个手机交给了前台,说是一位从你们这里上车的先生遗落在车里的。。。。。。

        说实话,我石化了。我问到了出租车司机的电话和名字,说我想酬谢你。王鸿松说,不需要啦,很正常的,小事一桩,我们都是这样的。他告诉我,前几天刚和几个朋友环岛开了一圈,打算过一段时间来大陆旅行。他说他开计程车就是为了能够去更多的地方看看。末了居然还来一句:我有QQ和新浪微博的,你的号是什么,我们可以在网上联系的。这顿时让我觉得两岸关系非常亲密。接着,他继续说,你有脸书么?我说,大陆的互联网没有脸……书。他说,哦,对哦,是哦。我不和你说了,有客人了,再联系哦。

        也许是我的命好,遇见的都是好人,也许是我走的肤浅,几乎所有人都和气。毫无疑问,如果我在台湾多停留几天,我当然能看见他不如人意的一面,也许他硬件不够新,也许他民粹也涌现,也许他民怨从不断,也许他矛盾也不少。没有完美的地方,没有完美的制度,没有完美的文化,在华人的世界里,它也许不是最好的,但的确没有什么比它更好了。

        这篇文章里不想谈论什么政治和体制。作为一个从大陆来的写作者,我只是非常失落。这些失落并不是来自于这几天浅显的旅行,而是一直以来的感受。我失落在我生存的环境里,前几十年教人凶残和斗争,后几十年使人贪婪和自私,于是我们很多人的骨子里被埋下了这些种子;我失落在我们的前辈们摧毁了文化,也摧毁了那些传统的美德,摧毁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摧毁了信仰和共识,却没有建立起一个美丽新世界,作为晚辈,我们谁也不知道能否弥补这一切,还是继续的摧毁下去;我失落在不知道我们的后代能不能生存在一个互相理解而不是互相伤害的环境之中;我失落在作为一个写作者,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还要不停的考虑措辞,以免哪个地方说过了线;我失落在当他人以善意面对我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会不会有什么阴谋;我失落在我们自己的文艺作品很少能够在台湾真正流传,而能在台湾流传的关于我们的大多是那些历史真相和社会批判,更让人失落的是那些批判和揭露往往都是被我们自己买了回去,用于更加了解我们自己。除了利益和人与人之间的斗争,我们几乎对一切都冷漠。这些冷漠和荒诞所催生的新闻都被世界各地的报纸不停的放在头版,虽然可以说这是官方的错,但无奈却也成了这个民族的注释。

        是的,我要感谢香港和台湾,他们庇护了中华的文化,把这个民族美好的习性留了下来,让很多根子里的东西免于浩劫。纵然他们也有着这样那样的诟病。而我们,纵然我们有了丽兹卡尔顿和半岛酒店,有了gucci和lv,我们的县长太太也许比他们最大的官员还要富有,我们随便一个大片的制作成本就够他们拍二三十部电影,我们的世博会和奥运会他们永远办不起,但走在台湾的街头,面对着那些计程车司机,快餐店老板,路人们,我却一点自豪感都没有。我们所拥有的他们都拥有过,我们所炫耀的他们的纳税人不会答应,我们所失去的他们都留下了,我们所缺少的,才是最能让人感到自豪的。

        文化,法制和自由是一个民族的一切,别的国家不会因为你国的富豪疯狂抢购了超级跑车和顶级游艇而尊敬你的国民。坐在空客330的机舱里,飞翔在两万英尺的高空,一个半小时就到了上海,窗外望去,都是海水。既然我们共享着太平洋的风,就让它吹过所有的一切。


1/24/2012

今天

年初一,還是照常上班.
其實在北美住了那麼多年,
也習慣了.
對春節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趁著午飯時間去養老院探望一位老人,
離開的時候,
開車回公司的路上,
非常感傷.

那裡,
雖然有偌大的單人房,
有個人洗手間、電視,
有護士定時照顧,
工作人員看來也滿友善的,
但看著那只有一床一桌子兩把椅子的房間,
和牆角的兩個行李箱,
不由自主地感到難過.

看到他,
想起另一些人,
就是感到...不公平??
I just think he deserves better.

他的老伴十幾年前過世,
在自己的家裡,
親人陪伴下走完最後的人生.
過後的一切,
留給剩下的一個去受吧.

有句歌詞,
"生總比死更需要勇氣"
難道不是嗎?

如果可以選擇,
將來讓我當那剩下的一個吧.
Let me be the tougher one.